笔趣说 - 历史小说 - 天宋武功在线阅读 - 第九十五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第九十五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入了夜,那名鸿胪寺少卿已经按照刘鋹的吩咐,将十二个妙龄宫女带去礼宾院,至于姿色那倒不用说了,虽不是美若天仙的样貌,也算是楚楚动人,美女配少年,刘鋹倒也想个宋国魏王殿下的定力了。        .  d  t    .  c  o  m

        ……

        礼宾院门口

        “殿下,门口来了十一二个服侍的丫鬟,个个貌美如仙啊……”小贵子急匆匆从礼宾院门口跑了进来,边跑便笑着。

        十二个宫女已经送到了礼宾院这头,随行的鸿胪寺少卿一到门口便低着个头,不知道宋国的使臣十分喜欢。

        十二个宫女,倒是让赵德昭非常惊讶,服侍归服侍,赵德昭自然明白刘鋹的用意,只好笑纳收下了。毕竟在古代送人侍女服侍这件事情非常普遍……

        “你这个贼眼睛,女就流口水了。”赵德昭从礼宾院厢房内出来,往小贵子所指的方向十二个侍女,身着宫装,鱼贯而入,绯红色的宫装衬托出玲珑的身姿,确实让人流鼻血。

        而那个鸿胪寺少卿便一路低着头,走到赵德昭面前,方才抬起头颅,点头哈腰道:“下官遵照国主吩咐,特令十二个宫女服侍殿下。”

        “你们国主这……礼也太……重了。”赵德昭戏谑地名官员,感觉有些好笑,十二个真多,“本王还是收下吧。”

        鸿胪寺少卿见魏王没再说甚么,便道:“既然殿下收下了,下官这就告退。”

        “等等,左厢内的那位如何了?”赵德昭一把扯住那官儿的衣角,问道。

        “殿下,那位唐使还好。”

        鸿胪寺少卿叹着口气便溜走了……赵德昭忽然间想到这整个(南)汉官制有特殊的规定,科举被录取者,若要做官必须先净身,也就是阉割。而那鸿胪寺少卿已经不是正常的男人,他抿着嘴笑了。

        “小贵子——”赵德昭提高音调,招呼小贵子过来,他目光再一次盯着面前几个娇美的宫女,确实不错,可是刘鋹使错了地方,赵德昭不是这种按耐不住之人,他吩咐道,“小贵子,这……将十二个宫女全部分给董仲彦他们,让他们好好……享用。”

        “殿下……你……”小贵子故意拖长了音调,又瞄了一下赵德昭的脸。

        “不用这么,本王岂是那种见了美女便要霸王硬上弓。”

        这十二个宫女中听了这番话倒也有些落寞。

        这一夜,董仲彦几人便不好意思笑纳了。

        ……第二日,刘鋹也只是吩咐命负责礼仪的官员送去一些衣物食物花果器皿等如常物事,至于其他的甚么都没有。既然刘鋹没有明旨召见,赵德昭倒也不急,他倒想鋹的忍耐力如何。

        皇帝不接见使臣,丢的只是他们国家的脸面。

        这日一大早赵德昭便换上一袭圆领淡衫,头戴幞头小帽,俨然一个公子哥儿,带着小贵子以及三个禁军护卫一道去兴王府城中闲逛了。

        街市之上,随处可在街上见到来自藩国的商人,络绎往来,甚是热闹,走街串巷的商贩不停地挑着货担子卖生货,街头胭脂水粉铺子摊子一大推齐齐挨着,往东边便是肉市菜市等,走了一会儿,便到了兴王府最繁华的城西市集了。

        这里基本都是商业区,坊市布列大街左右,人烟稠密,个中设有蕃坊,那儿便是藩商在兴王府使个钱租下的铺子,这要你有钱,缴纳一定的商税,便可以自行选择地点设店摆摊做生意,这一点是从刘氏开国那位定下的。

        ……而在这个时候街上忽然涌现过去一批人,朝着一个街巷跑去,赵德昭赶紧拉过一个过路百姓,问道:“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

        “唔,那边有人在比试角力……”那百姓一下子挣脱了赵德昭的手,跑到人多的地方去了。

        这个百姓口中所说的角力,即徒手相搏。在宋国,这就是所谓的相扑【古称素舞,起源于中国,唐朝时传入日本,秦汉时期叫角抵,南北朝到南宋时期叫相扑】了。

        “公子,我们是要去那儿么?”

        “去好。”人多的地方或许有事情发生,赵德昭心想。

        赵德昭几人随着人流,已经来到了城西区域,这里商铺林立,居民稠密,万商云集,宝货充盈,十分热闹。

        一条河流从这里穿过,高大的皇宫宫苑建筑以及官吏商人的私家园林皆在此处,而在另外一旁,与之格格不入的是,只有杂乱无章的民居以及破落坊户,此时闹市别院院墙周围已经围满了百姓。

        赵德昭远远过来,却见那头,两个上身赤露着的汉子已经在“角力”中,强壮之人一身虬结的肌肉,在阳光下锃亮发闪着,而稍显弱小之人浑身上下已经有了一些淤青,狈不堪,有些柔弱。

        而那强壮之人本来可以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痛下杀手,却迟迟未动,似乎有些于心不忍。

        二人僵持着,太阳光照在身上,空气中有些闷热,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汗水顺着肌肉流淌下来。

        “打——”人群中百姓已经在喊叫着。

        “俺压这个汉子一斛珍珠。”

        “俺压一只鸡。”

        “俺……”

        “龚大少……这次你要输了。”

        二人在僵持中,而那稍显弱小之人却壮之人眼中有些不忍,可是为了求生,较之对方弱小,他便也是在寻找破绽,隔了片刻,二人遂又开始大打出手了。

        小贵子见那二人开始角斗,便道:“公子,你说谁会赢了?”

        “公子,那强壮之人一定打赢对方的。”

        “未必,可以赢但是他不会去赢的。”不过赵德昭接着而又道,“我们还是接着”

        此刻那个强壮之人奴隶已经稳稳地压制了另外一个奴隶,而在这个时候,强壮之人忽然感觉到面前一晕,那个处于劣势的奴隶,便一脚撂倒了强壮之人奴隶。

        胜负在电光火石间,大部分围观的百姓都不可思议地个结果。

        “哦哦,俺赢了,一斛珍珠拿来。”压柔弱者奴隶的已经赢了。

        “我的珍珠啊,这次赔大了。”这个西关大少珠被人拿走,他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强壮之人奴隶丢人现眼的家伙。”

        他狠狠地淬了一口。

        “一只鸡换一斛珍珠,值了。”赢钱的百姓已经拿了珍珠,走开了。

        人群已经渐渐散去,那个赢了的奴隶眼中便是有些忽闪忽闪的,当他抬头个输了的奴隶的时候,眼中有些慌乱,有些无奈……这些全部赵德昭的眼中,他倒是觉得这二人一定有故事。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西关龚大少转过身去,随即手中多出一条铁鞭,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奴隶,高高抬起,重重落在那名输了的奴隶身上。“啪啪啪啪”几个响声,那名奴隶身上已经多出来一条血长的鞭痕,皮开肉绽,鲜血正往外面流着……

        那个奴隶皱着眼睛,憋着不出声。

        “你这个丧门星,今日害得俺赔惨了,好几斛珍珠啊!”这个西关龚大少咬牙切齿,面目已经开始扭曲起来了,“废物,直娘贼,老子从草市买了你来,到让我陪了不少财物。”

        又是一鞭,不过忽然间那个西关龚大少感觉到铁鞭的一端已经被人握住,“你……你谁?为何多管闲事?”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怎可随便打人,若照你这么一鞭子下去不死算是好的了。”忽然间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淡衫圆领衣袍,头戴幞头帽子的一个少年郎,好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郎,此人正是赵德昭,他一手已经紧紧握住铁鞭。

        “这个奴隶是我的,我爱怎么便怎么。”西关龚大少说完,便欲再次抬起鞭子,只是鞭子被紧紧地握住,他一用力,已经倒在了地上,衣服上都沾满了尘土。

        “大少,你还好吧?”身边的几个青衣小厮一直站在他的后面。

        “你——”他挣脱了鞭子,从地上拍着土起来,他抬头又围几个青衣小厮,“你们几个给我打。”

        那几个青衣小厮撸出了袖子,恶狠狠地朝着赵德昭这几个人走来……

        “啪啪啪——”

        “哐哐哐——”

        片刻之后,青衣小厮哀嚎几声全部躺倒在地上,周围的百姓也渐渐围拢了过来,因为这个西关大少姓龚名宫,便是那权阉龚澄枢的义子,百姓见到恶少龚宫被一个长相英俊而且很富贵的少年郎欺负,也就围了上来,其中也有一些当年也受龚宫欺负的百姓,他们也拍手叫好。

        “你别过来——”龚宫缩在墙角,神色慌张地德昭,他意识到面前这个比自己年轻,比英俊的少年郎正用恶狠狠的目光己,一失声便道,“你……你们几个知道我义父是谁吗?我义父乃是当朝太师……”

        原来是龚澄枢,不过是个权阉,赵德昭道:“当朝太师,生的出来你这样的儿子么。”龚澄枢是个阉人,自然是没有后代的,所以故此赵德昭便有这么一说。

        这次是赵德昭出手,直接往龚宫的嘴巴上扇去,不一会儿,那龚宫嘴跟鼓起的香肠一样。

        “你仗势欺人,打得就是你,来啊……你们几个给我狠狠打,本公子平生做这种人。”

        龚宫有苦难言,只好和着泪水往肚子里流,脸上肿的跟猪头一样,已经跟眉清目秀搭不上边了。

        “大少……”青衣小厮懦着嘴巴,身上的衣衫都已经破烂不堪了,因身上有伤动弹不得了,几人哭红了脸,哭爹喊娘地叫着,有几个还吓得尿了裤子,而且“好骚的一股酸味。”围观百姓捂住了鼻子。

        倒是有机灵的几个小厮,直接架着龚宫逃走了。

        因为那个大少叫龚宫,所以赵德昭故意这么道:“公公走好——”

        龚宫回头德昭一眼,随即就溜走了,也不去管那两个奴隶了。

        在场的百姓都觉得若是这位英俊公子放走了龚宫,那么一旦他要复仇,估计这个公子死一百遍一千遍都不够了,人群中有人担心地德昭。

        而赵德昭神态自若,此刻却走到那两个奴隶跟前,道:“你们是有罪籍的奴隶还是其他?”

        “俺们的户贯生死契约都在那人手中,方才若不是公子出手相助,恐怕这时候俺是死人一个了。”

        赵德昭问道:“方才你为何不打赢了这场比赛?”

        这人老实说道:“面前的这位是俺的郎君,俺怎么可以打主人啊!”

        “原来如此,真是没想到你们是主仆。”

        “俺老云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可否收留我们二人?”那人自称老云,很是期待地德昭,道。

        赵德昭忽然间想起了无庸子他们,便道:“虽然我不方便,可是附近有一家酒楼倒是可是收留你们。”

        “真的!”那个魁梧的汉子拉着自家的郎君,直接拜倒在地上,磕着响头。

        “不必多礼,我带着你们二人现在就去那儿落脚吧。”赵德昭连忙扶起二人,随即带他们去往羊城酒楼。

        ……